46、反应四十六
卡尔文砸到谭木身上,两人一起啪叽一声重重倒地后，谭木保持着落地的姿势一动不动，而卡尔文在反应过来之后,瞬间变身,叼起装死的小猫沿着那条还在闪光的淡蓝色空间毯一路狂奔。
戴米安也赶紧变身,在他们身后大口喘着气玩儿命地追。
卡尔文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赶紧带着塔尼穿越雷区挑个安全的地方洗干净！！！
以卡尔文完全兽化的速度,没两分钟就撵上了前方还在沉痛中踱步的巨豕群。
这会儿他也顾不上巨豕群会不会被激怒跑来攻击了,天大地大，他家小猫最大,谁敢拦着他家喵洗澡，他就一把火烧秃这片草原！
不过巨豕群倒真没被吓着。
准确地讲，它们不是被卡尔文吓着,而是被卡尔文身后玩儿命跟着跑的小熊猫吓着了。
在巨豕们的眼中，就好像一只叼着食物的大老虎被一只凶残地张着大嘴的小熊猫追着狂奔。一时间,它们忘却了失去同伴的悲伤,只呆呆地盯着卡尔文和戴米安狂风一般从面前跑过去,只剩下一道浅浅的飞尘。
还有?,那个……
小熊猫的身后跟着的……那是什么？
卡尔文和戴米安跑了大约半小时，在肺部炸裂之前，终于找到了一小片水源。
小心翼翼地叼着始终一动不动的谭木,卡尔文来到水边，确认没有危险后，变回人形，开始洗他的猫。
洗一洗,挪一挪，搓一搓。
卡尔文眼神温柔，蹲在湖边认认真真地把猫身上沾染的粪便轻柔地搓洗干净。他的手指抚过小猫的身体,泛起涟漪和水花，从他的眼眸一直荡漾到心底。
而谭木则像是只死猫一样任卡尔文摆布。
随便吧。感觉生无可恋。
把自家小猫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卡尔文又找出干净的毛巾，把他的猫擦干，再换上干净的衣服。
整个过程，他的猫都软软地靠在他身上，无限信任着他，依赖着他，卡尔文心里就像流淌着一条小河。一条雪山融雪汇成?的会唱歌的小河。
“嗷呜呜。”
戴米安突然发出低吼，卡尔文立刻转身，把小猫严严实实地藏在身后。
定睛一看，卡尔文和戴米安都愣住。
……那是什么？
一个浑身都是粪便释放着臭气的小动物，只能看出个大概的轮廓，体型跟戴米安差不多，正呼哧带喘地死死盯着小熊猫。
“哞——”小动物凶巴巴地大吼一声，左前蹄刨地。
卡尔文戴米安终于活过来的谭木：……
哪来的牛？
看着小牛危险地低着头刨地，像是要冲过来，谭木大惊失色，就着水源运转异能，啪啪啪地向小牛丢水弹，直到把它身上的粪便冲洗干净，露出黑白夹杂的毛发?。
……还是头小奶牛？
戴米安不安地甩着尾巴后退了两步，小奶牛则威胁地跟上前，低着头露出一对尖尖的小角，蓄势待发?。
嗯？不对……
谭木反应过来，这不是一头小奶牛，这是……人类。
这么小的孩子，为什么独自一人在大草原上？看样子还一路追着他们跑？
不知这孩子怎么搞的，满身大便，也难怪一路跟着都没被发现。
有?了研究对象的谭木从生无可恋的模式中走了出来，好奇地打量着从鼻子往外喷气的牛犊。
“戴米，尾巴别动。”谭木冷静地说道。
戴米安大尾巴上的毛他没剪，因?为尾巴在奔跑过程中起到重要的平衡作?用。
谭木以前看过一篇论文，讨论斗牛的真相，说牛不是因为看见红色就会发?怒，因?为牛分辨颜色的能力并不敏锐，真正吸引牛的注意力的，是旗子的亮度和运动。红色刺激得实际是观众们。
也就是说，如果小牛犊是因为戴米安的尾巴追上来，很可能不是因为火红的颜色，而是因为大尾巴一个劲儿在牛眼前摇晃。
不对，这不是真的牛犊，是个小孩子，所以红色还是可以刺激到的？
戴米安听话地抱着尾巴又退后了两步，这一次，小奶牛没再跟。
不管论文结果如何，总而言之暂时解决掉戴米的危机了。
谭木又转向牛犊半蹲着问道，“能化人了吗？”
小奶牛戒备地退后两步。
谭木拉着卡尔文耐心地等待着，过了一会儿，小奶牛终于甩了甩尾巴，变成?一个小孩子，“你们去哪？带我走吧。”
小牛犊声音清脆，一双黑色的眼眸湿漉漉地，表情却很凶。
语气也凶。
谭木愣住了。但不是被凶的。
而是……眼前的小牛犊……是个女孩子……
可以完全化兽的……女孩子……
也就是……雄性的……女孩子……
这么一想，自己还是雌性的男孩子呢……
好吧，时不时就会被这个世界的常识打击一下。
“你的家人呢？”谭木收回思路问道。
“不知道。”
“你怎么自己一个人？”“我哪知道。”小牛犊不耐烦地叉腰，“你们带不带我走啊？”
明明是求人带自己走，偏偏说出了绑匪的口气。
“我们干嘛带你……”戴米安忍不住开口。
“你能产奶吗？”谭木突然问道。
“不能！”小奶牛声音突然拔高。
“那就好。”谭木松了口气，向疑惑的卡尔文和戴米安解释道，“听说奶牛产奶的时候，不及时挤奶乳户方会生病的。我可不想给她挤奶。你们想吗？”
卡尔文和戴米安严肃地想了想，确实，这是个问题。带着一头牛就算了，如果每天还得想着挤奶，确实挺烦。于是他们也摇摇头。
“我不需要挤奶！所以！你们可以带我走了吧！”小牛犊气呼呼地吼道。
“你想跟就跟着，别找我们给你挤奶就行。”谭木无所谓地回到水源边，装了一些，然后惊喜地发现有?鱼，“卡尔卡尔！有?鱼！好多鱼！”
用透明空间构建出一柄大勺，谭木用空间勺连鱼带水一起舀了上来。可怜的鱼都不知道自己被抓，还在快活地游来游去。
卡尔文敏捷地从空间勺抓起几条鱼，锋利的爪子利落地开膛破肚，几条串起来放在谭木的空间烤盘上烧烤，剩下的留在大勺里直接做汤。
“天哪，你怎么做到的！”牛犊瞪圆了眼睛看着泛着淡金色光芒的烤盘和大勺。
“小心烫。”谭木提醒了一句，“就是透明的烤盘和大勺。”
“透明的？原来如此！”小牛犊低下头，指着自己的头顶，“看，我的角，也可以变成?透明的！”
谭木看着在自己眼前渐渐变成?透明的牛角，眨了眨眼继续捞鱼。
“喂！你们看到了吗？很厉害的！”牛犊不甘心地分别冲到三人面前低下头，挨个演示可以变成?透明的角。
“所以呢？意义何在？”被缠得烦了，谭木把面前的牛角推开。
“我的角！可以变成?透明的呢！”
“身上可以吗？还是只有角？”
“只有角也很厉害了好么！你刚才还被我的角绊倒了呢！”
谭木突然沉下脸。
呵，原来罪魁祸首在这呢。
而小牛犊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继续说道，“我机智地趴在大便下面，想等啸狮走远再出来，但是我的角还在外面，还没等我藏好，你们又过来了，所以我灵机一动，就把角变没了，厉害吧！”
谭木冲小奶牛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然后一脚把这头蠢牛踢进湖里。
“喂！你怎么这样！”
“你不是水牛么。”
“谁告诉你我是水牛！”牛犊在水里扑腾着。
“水牛的角就是透明的。”
“才不是！”
“你怎么知道不是。”
“我不知道！但是！我是奶牛！”
“哪有独自一人在大草原上乱晃的奶牛。”
“告诉你，我们奶牛是游牧民族！这片草原啃秃了我们就去下一片草原！”
“是么？我以为你们奶牛喜欢趴在大便下面，趁别人路过的时候把别人绊倒。”
“我们是放荡不羁的游牧民族！”
“一个民族就你一头牛？”
“……”牛犊突然不作?声了。
闹腾够了，谭木把小奶牛捞出来丢给她一条毛巾，回头问卡尔文，“路上捡到流浪的幼崽一般都怎么处理？”
“任其自生自灭。”卡尔文不带感情.色彩地说道。
“嗯，知道了。”谭木点点头。
小奶牛急了，“喂，你们不能不管我！”
谭木看着她，“我们会离开这片草原，你说你是游牧民族，没有草你能活下去么？”
“能的！我可以吃肉！”
“你的家人们呢？”
“不知道，我们游牧民族跟着鲜草移动，他们跟着草走了吧……”
“把自己的孩子就这么丢了？”
“行?了，我知道，你也一样，会说我是坏孩子，不可以说父母的坏话，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丢下自己孩子的父母……”小奶牛拿毛巾用力地擦着身体，趁人不注意蹭了蹭泛红的眼眶。
“有?的。”谭木轻声道。
“什么？”牛犊擤了下鼻子没听清。
“我们会继续赶路，跟不跟是你的自由。你是自由的游牧民族，随便你想去哪里，我们没有?权力干涉。”谭木尝了口鱼汤，烫了下舌头，眼角略微泛红，卡尔文赶紧凑上来，心疼地仔细查看。
“哼，既然你们这么放不下我，那英勇的荷斯坦妮就来保护你们吧！”小牛犊骄傲地挺起小小的胸膛，晃了晃头上一对尖尖的小牛角。
作者有话要说：谭木：我的日常不包括给牛挤奶。
卡尔：宝宝只能给我一个人踩奶。
祝参加高考的宝宝们一切顺利，取得理想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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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米安也赶紧变身,在他们身后大口喘着气玩儿命地追。
卡尔文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赶紧带着塔尼穿越雷区挑个安全的地方洗干净！！！
以卡尔文完全兽化的速度,没两分钟就撵上了前方还在沉痛中踱步的巨豕群。
这会儿他也顾不上巨豕群会不会被激怒跑来攻击了,天大地大，他家小猫最大,谁敢拦着他家喵洗澡，他就一把火烧秃这片草原！
不过巨豕群倒真没被吓着。
准确地讲，它们不是被卡尔文吓着,而是被卡尔文身后玩儿命跟着跑的小熊猫吓着了。
在巨豕们的眼中，就好像一只叼着食物的大老虎被一只凶残地张着大嘴的小熊猫追着狂奔。一时间,它们忘却了失去同伴的悲伤,只呆呆地盯着卡尔文和戴米安狂风一般从面前跑过去,只剩下一道浅浅的飞尘。
还有?,那个……
小熊猫的身后跟着的……那是什么？
卡尔文和戴米安跑了大约半小时，在肺部炸裂之前，终于找到了一小片水源。
小心翼翼地叼着始终一动不动的谭木,卡尔文来到水边，确认没有危险后，变回人形，开始洗他的猫。
洗一洗,挪一挪，搓一搓。
卡尔文眼神温柔，蹲在湖边认认真真地把猫身上沾染的粪便轻柔地搓洗干净。他的手指抚过小猫的身体,泛起涟漪和水花，从他的眼眸一直荡漾到心底。
而谭木则像是只死猫一样任卡尔文摆布。
随便吧。感觉生无可恋。
把自家小猫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卡尔文又找出干净的毛巾，把他的猫擦干，再换上干净的衣服。
整个过程，他的猫都软软地靠在他身上，无限信任着他，依赖着他，卡尔文心里就像流淌着一条小河。一条雪山融雪汇成?的会唱歌的小河。
“嗷呜呜。”
戴米安突然发出低吼，卡尔文立刻转身，把小猫严严实实地藏在身后。
定睛一看，卡尔文和戴米安都愣住。
……那是什么？
一个浑身都是粪便释放着臭气的小动物，只能看出个大概的轮廓，体型跟戴米安差不多，正呼哧带喘地死死盯着小熊猫。
“哞——”小动物凶巴巴地大吼一声，左前蹄刨地。
卡尔文戴米安终于活过来的谭木：……
哪来的牛？
看着小牛危险地低着头刨地，像是要冲过来，谭木大惊失色，就着水源运转异能，啪啪啪地向小牛丢水弹，直到把它身上的粪便冲洗干净，露出黑白夹杂的毛发?。
……还是头小奶牛？
戴米安不安地甩着尾巴后退了两步，小奶牛则威胁地跟上前，低着头露出一对尖尖的小角，蓄势待发?。
嗯？不对……
谭木反应过来，这不是一头小奶牛，这是……人类。
这么小的孩子，为什么独自一人在大草原上？看样子还一路追着他们跑？
不知这孩子怎么搞的，满身大便，也难怪一路跟着都没被发现。
有?了研究对象的谭木从生无可恋的模式中走了出来，好奇地打量着从鼻子往外喷气的牛犊。
“戴米，尾巴别动。”谭木冷静地说道。
戴米安大尾巴上的毛他没剪，因?为尾巴在奔跑过程中起到重要的平衡作?用。
谭木以前看过一篇论文，讨论斗牛的真相，说牛不是因为看见红色就会发?怒，因?为牛分辨颜色的能力并不敏锐，真正吸引牛的注意力的，是旗子的亮度和运动。红色刺激得实际是观众们。
也就是说，如果小牛犊是因为戴米安的尾巴追上来，很可能不是因为火红的颜色，而是因为大尾巴一个劲儿在牛眼前摇晃。
不对，这不是真的牛犊，是个小孩子，所以红色还是可以刺激到的？
戴米安听话地抱着尾巴又退后了两步，这一次，小奶牛没再跟。
不管论文结果如何，总而言之暂时解决掉戴米的危机了。
谭木又转向牛犊半蹲着问道，“能化人了吗？”
小奶牛戒备地退后两步。
谭木拉着卡尔文耐心地等待着，过了一会儿，小奶牛终于甩了甩尾巴，变成?一个小孩子，“你们去哪？带我走吧。”
小牛犊声音清脆，一双黑色的眼眸湿漉漉地，表情却很凶。
语气也凶。
谭木愣住了。但不是被凶的。
而是……眼前的小牛犊……是个女孩子……
可以完全化兽的……女孩子……
也就是……雄性的……女孩子……
这么一想，自己还是雌性的男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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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家人呢？”谭木收回思路问道。
“不知道。”
“你怎么自己一个人？”“我哪知道。”小牛犊不耐烦地叉腰，“你们带不带我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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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干嘛带你……”戴米安忍不住开口。
“你能产奶吗？”谭木突然问道。
“不能！”小奶牛声音突然拔高。
“那就好。”谭木松了口气，向疑惑的卡尔文和戴米安解释道，“听说奶牛产奶的时候，不及时挤奶乳户方会生病的。我可不想给她挤奶。你们想吗？”
卡尔文和戴米安严肃地想了想，确实，这是个问题。带着一头牛就算了，如果每天还得想着挤奶，确实挺烦。于是他们也摇摇头。
“我不需要挤奶！所以！你们可以带我走了吧！”小牛犊气呼呼地吼道。
“你想跟就跟着，别找我们给你挤奶就行。”谭木无所谓地回到水源边，装了一些，然后惊喜地发现有?鱼，“卡尔卡尔！有?鱼！好多鱼！”
用透明空间构建出一柄大勺，谭木用空间勺连鱼带水一起舀了上来。可怜的鱼都不知道自己被抓，还在快活地游来游去。
卡尔文敏捷地从空间勺抓起几条鱼，锋利的爪子利落地开膛破肚，几条串起来放在谭木的空间烤盘上烧烤，剩下的留在大勺里直接做汤。
“天哪，你怎么做到的！”牛犊瞪圆了眼睛看着泛着淡金色光芒的烤盘和大勺。
“小心烫。”谭木提醒了一句，“就是透明的烤盘和大勺。”
“透明的？原来如此！”小牛犊低下头，指着自己的头顶，“看，我的角，也可以变成?透明的！”
谭木看着在自己眼前渐渐变成?透明的牛角，眨了眨眼继续捞鱼。
“喂！你们看到了吗？很厉害的！”牛犊不甘心地分别冲到三人面前低下头，挨个演示可以变成?透明的角。
“所以呢？意义何在？”被缠得烦了，谭木把面前的牛角推开。
“我的角！可以变成?透明的呢！”
“身上可以吗？还是只有角？”
“只有角也很厉害了好么！你刚才还被我的角绊倒了呢！”
谭木突然沉下脸。
呵，原来罪魁祸首在这呢。
而小牛犊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继续说道，“我机智地趴在大便下面，想等啸狮走远再出来，但是我的角还在外面，还没等我藏好，你们又过来了，所以我灵机一动，就把角变没了，厉害吧！”
谭木冲小奶牛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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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怎么这样！”
“你不是水牛么。”
“谁告诉你我是水牛！”牛犊在水里扑腾着。
“水牛的角就是透明的。”
“才不是！”
“你怎么知道不是。”
“我不知道！但是！我是奶牛！”
“哪有独自一人在大草原上乱晃的奶牛。”
“告诉你，我们奶牛是游牧民族！这片草原啃秃了我们就去下一片草原！”
“是么？我以为你们奶牛喜欢趴在大便下面，趁别人路过的时候把别人绊倒。”
“我们是放荡不羁的游牧民族！”
“一个民族就你一头牛？”
“……”牛犊突然不作?声了。
闹腾够了，谭木把小奶牛捞出来丢给她一条毛巾，回头问卡尔文，“路上捡到流浪的幼崽一般都怎么处理？”
“任其自生自灭。”卡尔文不带感情.色彩地说道。
“嗯，知道了。”谭木点点头。
小奶牛急了，“喂，你们不能不管我！”
谭木看着她，“我们会离开这片草原，你说你是游牧民族，没有草你能活下去么？”
“能的！我可以吃肉！”
“你的家人们呢？”
“不知道，我们游牧民族跟着鲜草移动，他们跟着草走了吧……”
“把自己的孩子就这么丢了？”
“行?了，我知道，你也一样，会说我是坏孩子，不可以说父母的坏话，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丢下自己孩子的父母……”小奶牛拿毛巾用力地擦着身体，趁人不注意蹭了蹭泛红的眼眶。
“有?的。”谭木轻声道。
“什么？”牛犊擤了下鼻子没听清。
“我们会继续赶路，跟不跟是你的自由。你是自由的游牧民族，随便你想去哪里，我们没有?权力干涉。”谭木尝了口鱼汤，烫了下舌头，眼角略微泛红，卡尔文赶紧凑上来，心疼地仔细查看。
“哼，既然你们这么放不下我，那英勇的荷斯坦妮就来保护你们吧！”小牛犊骄傲地挺起小小的胸膛，晃了晃头上一对尖尖的小牛角。
作者有话要说：谭木：我的日常不包括给牛挤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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